Snow ! 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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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正角色同人】天窗

天窗

要素注释:没看完红色青橄榄的请好好看它,方便理解。

关于郎兴的病:剧集描述,狂犬,源于蝙蝠,极度畏惧,畏光,畏风。剧集有大量描述畏水。
BUT事实上,我查阅的资料告诉我,蝙蝠咬伤的狂犬不会有畏水症状【白眼
狂犬的发作也和剧集内容不一样,不是郎兴那种发作时抖抖抖抖不发作正常人的情况……应该是一次从前征到结束十几二十天起码……然后死掉或是其他怎样。
为了科学为了原剧我只好把郎兴设置成变异病毒了……把郎兴也弄到了这个监狱一样的疗养院。

关于欧阳慧:文中两次提到欧阳慧,一次是说少年时期的笔友,一次直接人名但是郎兴不知道欧阳慧是谁……剧集里欧阳慧是顾小萌外郎兴最重要的女性角色,但是他现在失去了记忆……郎兴在疗养院里失去了很多,比如记忆,比如沟通的能力。

关于记忆:有一段是这样开头的“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一直记得,记得……”后面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记忆,但都是剧集内容里的故事。女老师……那段剧情太没有逻辑了……你们只要知道有老师莫名其妙恨他还因此绑架学生就行了【白眼,顾小萌找到他这个后,郎兴昏过去了,进了急诊_(:з」∠)_吧。晚会是第一集的事儿,就是班主任给涉三人员开趴开假面舞会过圣诞节……那个和郎兴一样病的女孩,是欧阳慧提起的,原剧内容。

关于一样的脸:我忽然发现,顾小萌和万小溪都是钱迪迪演的【托腮,万虎和郎兴……就不用提了,小哥哥的角色。

关于彩虹女孩:郎兴回忆少年时和顾小萌的初恋,在和欧阳慧的信里,都说顾小萌是个彩虹一样的女孩,给他灰暗无聊的人生带来了色彩和乐趣_(:з」∠)_

关于沙之书:只提到一次,这是赫尔博斯的短篇名作,意指无穷无尽。

关于利威迪:郎兴 中二 少年时期和欧阳慧通信做笔友用的名字。那时候他郎兴留着兵长头……看着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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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疗养院开阔、安静、空气清新,目之所及永远只有极微弱的柔光勉强维持视觉,没有流水,甚至连水声也无。
  这里太完美了,像个监狱。
  郎兴慢慢地踱着步子,脑海里纷飞着乱七八糟的英文单词,偶尔、只是偶尔,他才能模糊记起几个方方正正的汉字来——但马上,他又会感到巨大的疑惑:是这个字吗?
  他已经太久没有和外界接触了,狂犬导致的畏光使他只能蜷伏在这样一个阴暗的房间,这微弱的光甚至不能使他看清一米以外的矮柜上顾小萌的照片。他无法阅读,每天前来换药进行例行检查的护士也和他说不了太多——他和外界已经完全隔离了,他那可怜的记忆里还残存着的可以充作谈资的只有他那几个学生、顾小萌、还有他那个少年时期的笔友——他叫什么来着?而这些都是早已在住进这间疗养院头半年就已经翻来覆去地讲个烂熟了的。
  至于护士小姐喜欢的话题——郎兴怎么明白最新的电影、最潮的服饰呢?他连最近正火的华人歌手谭毛毛和网络童星尹小鹏都不知道。他们说不了什么。
  有的时候他会被带到另外的房间进行大检。为了照顾他,房间里仍旧昏暗,每个医生都戴着红外线夜视仪,他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时而兴奋还手舞足蹈。郎兴躺在病床上,开始他还会尽量放松试图与他们交流,后来他会紧张地抓紧床单手心汗湿一片。但现在,他已经麻木了。他迟钝地看着这群戴着夜视仪的外国人,像看着一群来侵略地球的外星怪兽。他们和他不同,他有乌黑的头发和乌黑的眼睛;他从前就白皙的皮肤即使在长久隔离日光后变得惨淡也和他们的肤色不同。最重要的是,他病入膏肓,无可救药;而他们健康活泼,生机盎然。
  总有一天他会死去,那一天他不再能够控制自己,他将涕泗横流,扣眼歪斜,四肢痉挛。他的死亡将狼狈不堪。
  但现在他连考虑这些的权利都没有,他的病太奇怪了,脱出了正常的范围……像一个有二尺高细长脖子和五只眼睛八只手的畸形,连变异都这样可怜可怖。
  郎兴没有力气用手背盖住眼睛,他连叹息的力气都无法在挤压出来——他已只剩下干涸的河床了。
  他的病太奇怪了。病毒在他身体里潜伏了一年半多,这本来已经很少见了。他是被蝙蝠咬伤的,却极端的畏水,这完全违背了狂犬病的病征,打碎了整个医疗史的定律。
  而且他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待了三年了……或许还多几个月?郎兴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他只是偶然听到过:奥运会又要办了啊?而他还活着。
  似乎没有哪位患者像他一样长命,而且时至今日,发病的时候还能极力控制自己的。
  “How wonderful!That's a mircale!Hallelujah!”
  诅咒上帝。
  郎兴看见信教的医科博士向天空跪拜,听见他感谢上帝。他知道,如果自己的怪病被攻克,这个医疗团队会获得无数的尊崇……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在这间监狱里,享受最先进的医疗,他的肉体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灵魂却早已失却了大半人形。
  他只不过是离死亡不远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一直记得,记得他年少时那位笔友给他介绍的休养别墅外的那条石子路,记得那夜冷清的灯光,记得那位女老师声嘶力竭的控诉……他记得顾小萌找到他时,他越过顾小萌的肩头看见的那一枚飘落的金色梧桐叶子,他记得山上的那丛篝火,他记得他办的晚会上闪烁的彩灯和学生的欢呼,他记得欧阳慧——他是谁?——他记得他对他说:美国有一个女孩,和他一样的病症,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只是在昏迷。
  他觉得昏迷比这样日复一日不似人样地发狂抽搐要美好得多。他曾打听那个女孩的消息,医生护士却不和他多说。索性他一直很聪明,他打听到:那个女孩在他住进这间疗养院半年内就死了,死亡及其痛苦。
  那个女孩被埋在公共墓园,忍受一切痛苦与命运挣扎的结果也不过是一块石碑,一行简单的墓志铭,祭奠时的两支雏菊。
  衔着橄榄枝的白鸽也从不会落在她的墓碑上。
  这有什么办法呢?他爱世界,世界却不曾用一厘目光看他呵。
  而那些曾经的温柔的将期望和爱投注在他身上的,最终也都将将目光收回。
  郎兴记得护士抱着记录本敲响铁门,唤他朗;他记得他们一起穿过漫长的走道,像从胃部被反刍到口腔。他们穿过饿鬼的食道,那有微末的柔光的尽头,被他捧在心尖尖爱着的圆圆脸的女人低着头哭泣。
  他的安慰和故作从容已经失去了效用,像过期的感冒药。他记得那一声声对不起,他记得那张梨花带雨的娇美脸庞,记得她的嘴唇,精致地涂着明丽的粉红。
  顾小萌悲哀地抬起头,眉心微聚。郎兴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看见她清透的泪珠挂在饱满的腮上。
  他的心被那微蹙的眉尖刺痛,心疼得不行。
  他满怀忧心地看着她,她说,对不起。
  我要结婚了。
  其实已经过了半年,只是郎兴始终还是不能想象顾小萌投在别人怀中的模样。
  他想象不到别的男人抚摸顾小萌长长的乌黑的头发,想象不到别的男人贴上顾小萌粉红的可爱的嘴唇,想象不到那彩虹女孩,离开了他的生命,不肯再为他驻足。
  他把床头的照片扣下来,他不敢和隔壁的新病人多见面。
  他们是美裔的华侨,一对兄妹。哥哥生得与他有几分相似,妹妹则有一张酷似顾小萌的脸。
  郎兴由始至终无法正视那张脸。
  他见到那双与顾小萌相似的眼睛为哥哥万虎流泪,相似的手与兄长相握…他杂乱无章的记忆就会翻飞如页,一段记忆倏然而至——他的小萌也为他流过泪,他的彩虹也握过他的手。
  郎兴仰起头,除了这监狱以外,又有一层牢笼将他锁住了。
  万家的兄妹都很虚弱,其中万虎更是命在旦夕。他说过他们因为那伤害他们的怪猫的毒素很可能是变种病毒,才被送到这里,才见到郎兴。
  他的脸白得像纸一样,从黑暗里只有郎兴能看个一二。他的眼睛倒是放光,枯瘦的手抓着郎兴的,力气几乎没有,却有破灭的气势:“我撑不了多久……我走了以后,拜托你照顾小溪,好吗?我们长得像……你能安慰她……”
  郎兴很久以后想起来,那时候他只轻轻点了头,不知道万虎看到没有。应该是看到了,不然不会谢谢他。他也没有告诉万虎,你的妹妹长得很像我女友——前女友,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你的妹妹也能安慰我。
  那次谈话后没过一周,万虎果然走了。随后没有两天,万小溪被带去了其他地方,他始终没能履行诺言。
  他们最终也没能彼此安慰。
  日子过得飞快,郎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去的。
  他发狂的时间越来越长,意识也渐渐远去了。
  后来有一天他苏醒过来时,手脚上拖着铁铐。
  他颤抖着,恐惧蔓延开来。
  他不怕光,不怕水,不怕风声,他知道那一切恐惧不是他的本愿。
  可如今他几乎如同野兽了,要戴上镣铐防止他伤人。
  这一恐惧比什么都要险,他几乎要把每一个细胞撕开来,问一问那个瑟瑟发抖的魂灵,你还是个人吗?
  他想离开,他想了很久了,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走。
  他不想死得不像个人。哪怕粉身碎骨也好,他想像个人一样死。
  他想再走进阳光下,舒展四肢,想大喊大叫,在风里奔跑,想和人交流。他想趟过凉凉的溪水,啜饮山间的晨露,他想哭,想笑,想突破时间回到顾小萌的婚礼上,拉住她的手,说:“不要放弃我。”
  他想在天花板上敲一个洞,漏些阳光进来,也漏些  风,漏些人声进来。
  漏些雨进来也很好。
  他想念俗世,想得发狂。
  他觉得万虎走了,这也挺好。他以前没有好好看过那孩子的脸,但他可以清晰地想象出他的模样。他的头发应该很黑,他很瘦,要戴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不要梳得太精神,不合他的气质,要穿浅色的衣服,可以是灰格子的衬衣,总之要朴素。
  他该是沉默的人,郎兴却觉得他有股力量。
  他这样温吞又机巧的古生物爱好者,不该冲动地去和怪兽或是野蛮的男人搏命。那好像一根普通的火柴擦了一簇火,烧过了亮过了,也就结束了。
  郎兴站着活动手脚,他好像看到一堆灭了的火烬里又窜出红色的舌头,往天上舔出了一个缺口。
  他的记忆里有一句话,这时牢牢嵌在脑子里:
  要有一天风不息,天成了墨色,云重得摧城,无望以沙之书的模样折磨人,我一定去把那鬼样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抢过来,往天上劈一道口子,出去找个好地方,玩水晒太阳。
  署名是利威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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